抵达椿城的时候,杨泽深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都要错位了,时不时按摩了下酸痛的后颈,看着走在前面带路的炎祎,眼中的光芒晦涩不明。

    炎祎要去拿托运行李,小小的身板背着二十来斤的双肩包竟然也能走得这么轻巧,是个狠人。

    椿城新建成的T3航站楼特别大,走了近十来分钟才看到不断运输行李箱的传送带。

    炎祎找到自己的行李箱正要拖着走,忽然想起身旁的天然苦力,很是自然地将拉杆送到他手里。

    “不表现一下吗,男朋友?”

    她一双杏眼笑得弯弯,心想着花钱租来的男友,不用白不用啊!

    “不是说只要我在亲戚面前演一演就行了?”

    炎祎听不出男人是在故意挖苦还是真的这么想,自从她叫他“正常一点”之后,他就一直这副看不出情绪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先让你适应适应,免得到时候穿帮了。”

    炎祎哼了哼,看着别提有多理直气壮,心里却在懊恼当时就不该因为害羞而拒绝这个男人的示好。

    现在傻b了吧,人家不买你账了。

    杨泽深也没让她为难,接过拉杆,两手各拉一个行李箱,迈着大长腿朝机场出口走去。

    炎祎傻笑着追上来继续在前面带路,扎在脑后的丸子一蹦一蹦,倒是真有那么一番小nV孩的样子。

    其实炎祎的行李箱看似大,实则里面装的都是衣物,实际重量还没有她背后背的双肩包重。

    杨泽深很好奇,她到底背了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出机场时已是十一点,公交和地铁早已停运,两人叫了辆出租回了市区。

    椿城很大,从机场开到炎祎家小区已是一个小时以后,中途炎祎的妈妈来过两次电话,炎祎只是乖巧的应着:“快了,快了。”

    一路上炎祎用着椿城方言和司机交流,杨泽深听得七七八八,大概是在指路。

    到达目的地,炎祎扫完码付款下车,看到男人早已把行李都搬了下来,站在路边按摩着脖颈。

    “脖子不舒服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杨泽深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,“飞机上保持一个姿势太久,多活动一下就行。”

    听到男人扭动脖颈发出“咔咔”的骨节摩擦声,炎祎多少有些愧疚。

    她个子娇小,坐小型飞机的经济舱从未有过不适,所以一时没有顾虑到杨泽深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