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今爻没有背过回答这个问题的台词。

    于是她实话实说了:“别人帮我用我的心头血做的。”

    苏不遮默了片刻:“心头血?”

    谢今爻抬头,一双坦然而真挚的眼睛毫无保留地望着他,让他心头忽的一抽。

    谢今爻心想,我没说谎。于是她更是一点都不心虚,理直又气壮。

    没有说谎的人,天不怕地不怕。

    谢今爻伸出三根手指,满脸无辜:“真的。三滴心头血。”非常新鲜。

    “三滴?”苏不遮怔了怔。竟然要三滴。

    “我没骗你。”谢今爻言之凿凿。

    只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,对方就不会质疑。谢今爻眨了眨眼,非常自豪。

    心头血,谁帮她取的?少年心中唯有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她没有灵力,取血过程那么危险,她又是怎么撑过去的?

    “谁帮你做的?父母亲?”谁会有感知她存在的需要?谁家的父母又会为了感知孩子的存在,而取孩子的心头血?

    心头血,三滴心头血。苏不遮想起她很怕冷,风一吹,她就脸色雪白,不断打寒战。

    “唔,”谢今爻想了想自己和那群老头子之间关系,简截了当下了定义,“我没有父母——是他们把我养大的。”

    那一年,谢今爻出生,长老们算天命算到了她的存在,将还是婴儿的谢今爻带上了山,全力培养这位罕见的天才。

    没有父母。苏不遮望着她平静而不知所以的面庞,那平静却让他有些后悔问了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谢小羊在伤心。

    她总是逞强。狩猎,做饭,还有在难过的时候的忍耐。他在那天赶她走,半夜听见她抽泣的时候,就应该知道。

    他答:“我也没有。”你不要伤心。

    谢今爻点点头,表示十分同情。

    可怜的猫咪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做这个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