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事情，唐泽便没再主动插手过，而是当作一个看客。
毕竟邱生齐义他们都不是草包，现在燕昼都抓住了，该说些什么能激起民愤，说些什么能让百姓恨不得杀了燕昼，怎么把燕国现在的惨状都归咎于燕昼的身上，邱生和齐义都有数。
而苟剑也撤去了对燕昼等人的精神控制，不过就算他们能够开口说话了，这普天下的百姓，又有几人会相信他们呢？
在邱生他们的挑唆之下，很快，一名又一名因为这次经济崩溃而破产，而绝望，而走投无路的燕国百姓，纷纷都走上前来。
或是有他们手中的烂菜烂肉，或是用石头砖头，纷纷砸向了燕昼一行人。
有些偏激的，甚至顶着百姓们的攻击冲了上去，爬上囚车，狠狠的挥拳，砸向了燕昼。
谩骂，怒吼，冷嘲热讽，种种声音回荡在燕昼的耳中。
燕昼拼了命的想解释，拼了命的想说这一切不是他的错。
但是，谁信呢？
百姓们早就把他当作了罪魁祸首，即便今天没有邱生他们的挑唆，百姓一样不会放过燕昼。
无力，痛苦，悲哀，疯癫。
种种情绪袭向了燕昼，让燕昼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。
那是能将人逼疯的绝望。
一个时辰后。
当囚车驶出集市时，燕昼等人，已经变成了尸体。
看着这一幕，选择坐在远处屋顶上当看客的唐泽，笑着啧啧出声。
“死的还是不够惨，不够惨。”
“我觉得他还能更绝望一些，你说是吗？
李自复？”
他将手中李自复的人头扔到了下面的小巷中，在那里争抢食物的几只野狗先是被吓了一跳，随后便疯抢起了那颗人头。
做完这一切的唐泽缓缓起身，走回了唐家在燕国落脚的小院。
一身白衣，纤尘未染。
而死去的燕昼和李自复，或许这辈子都想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