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汐不是拘在闺闼里大门不出的官小姐,她常随师父外出诊治,见过形形色色的人,对一个温和俊逸战如杀神静若神祗的靖王殿下……没心没肺给忘了。

    断腿的萧然以新身份来到宁府,气质变得阴郁莫测,宁汐更不会把他和靖王牵扯在一块。

    宁汐没想到,这还竟是个被她脱了衣裳吸毒就对她一见钟情的…纯情男子。

    宁汐无法想象,自己没减肥前像个球一样被他抱在怀里,是个什么情形……

    听他道完,宁汐心情复杂的低头,对往事难以启齿,避重就轻:“对不起,景然哥哥,那时我只把你当一位和善的兄长,没有很深的印象。”

    见鬼的兄长。

    萧然搂过她曼妙身姿,宣誓身份的咬她红唇:“是么,那我情愿你把我忘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歇息了一晚,继续向西南赶路。

    他们进入有农人猎户的浅山区,租赁了一辆骡车代步,轻松许多。

    除了自己曾经都嫌弃自己的胖球形象,宁汐后知后觉,心里头泛上丝丝的甜。

    他不嫌弃她变胖变丑变老变坏,不是空话。

    他因她重生,有了活下去的希望。

    她被一个温柔的男子放在心上,足快两年,竟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萧然凤眸轻瞥,捏住不停侧目偷偷瞧他的人的脸颊:“在看什么,小胖妞。”

    宁汐炸毛,捂他嘴:“忘掉啊。”

    萧然眼里缀着星星点点的浅笑,没有应话。

    怎能忘掉,一点一滴,皆是恩赐。

    酉时时分,红日西坠,飞鸟归巢。这日他们终于不用露宿在荒郊野外,落脚在一户农庄里,用随身的玉佩换取了一间暖和的居所。

    这是一家俩兄弟的房子,长子是老实的种地人,弟弟去山上打猎布守,腾出屋子给他们住。

    宁汐又多给了一支赤金的发簪,问这家的长房媳妇李婶要了纱布、草药、干净衣服等物,叮嘱她别往外宣扬。李婶得了首饰,识趣的没有多问,欢天喜地去准备宁汐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萧然病情未愈,被宁汐料理完伤口后,饭都没吃,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若不是伤势沉重,先前他也不会放弃生的念头,设计叫宁汐撇下他先走。

    宁汐打算晚点再烧锅做饭,等他醒来,端着一盆清理后的血水出屋。